况且,旷德军现在两只手,一只手按住一个人,自己不正是机会嘛?一个手只能按住一个脑袋,不成你有三只手?
孙石头再也顾不得其他,从泥泞里爬起,摸到一块石头,攀起就朝旷德军肩膀砸下。
这一石头下去,若是砸中,不死即伤。
旷德军看准时机,在他石头未砸之际,快捷一脚踢在他腿肚子上。孙石头立足不稳,同样被旷德军一脚踩在脖项上,脸跟淤泥有了亲密接触。
旷德军一脚把孙石头撩到前面,此时三人三个脑袋挤成一团,旷德军轮换着把他们按入泥中。
歪嘴满嘴是淤泥和血,感觉就要被窒息而死之际,旷德军一松手,歪嘴又得以喘息;那边谢春华的头又被按压进了泥中,在孙石头正欲挣扎奋起之际,旷德军又一把把他按了下去,毫不客气。
“旷德军,……咳喔……你疯……了,你想淹死我们……咳,……放手……放……求你!”歪嘴终于忍住不住,开始哀求。
“你不是要灭掉我么?起来,试试啊,看谁灭掉谁。”旷德军再次把他头颅按入泥中。
“旷哥,求你……咳咳……放过我,……咳……再不敢惹你了!”谢春华真正体验到了死亡的威胁,对方那一双钢钳般的手臂,按得头颅就要爆炸一样。有几次,眼前一片黑暗,憋得眼冒金星,侥幸又缓了一口气过来。
孙石头吓得腿肚子发软,已经是带着哭音在哀求了:“军子,看在同学的面子上,你饶我一命吧。我爸还是你老师呢,求你饶我这一回。再淹,我就要死了。”
旷德军松手放了他们,扯了一把草把脚上淤泥擦洗干净,回头问道:“谁剪我电线,撬我铁丝网铁门的?”
杜谷生颤抖着说:“是老子……是我不小心砸坏你的锁的,我一定买个新的给你。”
“不小心,”旷德军冷笑着说:“搞得我火起,不小心把你弄死去。”又把冰冷的目光投向谢春华和孙石头身上。
谢春华腿肚子打颤,吱唔着说:“老杜叫我剪的。”
旷德军吼道:“怎么样剪的怎么样接回去,除非恢复原样,否则今晚你们就啃一晚泥吧。”
损坏的铁锁是怎样也修复不了,三人试图去接那根被剪断的电线。谢春华用手抓起水沟里的电线,一阵电流麻得他全身抽搐。
旷德军远远站定,并不吱声。歪嘴几人此时竟然不敢有逃跑的念头,刚才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几人有一种小鬼见到阎王的感觉。
“我们可不可以打个电话,让人帮送工具过来。”杜谷生乞求地说:“关键是锁坏了,我叫人买把新的过来,况且电线也不够长了。”
“反正今日你们不把毁损的东西修复原样,你们就别想离开这里。”旷德军没有一点倦意,熬到天亮,熬上十天半月,看谁熬得过谁。
杜谷荣掏出粘满淤泥的手机,在衣裤上擦拭了几下。好在还能打,他把电话打给了三姐夫孙庚子,说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