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回来就审娴月。
“我就知道,你在桃花宴肯定是有目标的,我怎么问都不说,我还奇怪呢,你评什么四王孙,赵景就不说了,剩下的嫖的嫖花的花,不是冷漠就是阴沉,没一个靠谱的,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张敬程呢。
“我看张大人文章倒也可以,就是根基浅薄了点,也算剑走偏锋了。”
娴月被她按在榻上,仍然笑眯眯,听了她这番话,懒洋洋回道:“前途也不是没有,年纪轻轻就是翰林学士了,五品虽不高,却是天子门生,前途无量。
“就是人太呆了点,升不高,估计到三品就打止了。
“跟公侯还是没法比,赵景没经过科举,官家都直接赏了个五品。
“况且人家是世家大族,他一人在京,单打独斗,往后的事也难说。”
凌霜对于她的市侩发言倒也不惊讶。
“那照你说,张敬程还不如你的四王孙了?那你勾来干什么,充数吗?对了,还有个赵修呢,你究竟准备干什么呢?”
“赵修年轻,心性未定,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
“更不中用,听说他父亲挺厉害,但公侯之家,败家子也多,难说。”
娴月把手臂伸展开,枕在头下,盯着炕屏,淡淡道:“你别以为四王孙不算什么,我说过的,这已经是咱们这群人奢求不来的结果了。荀文绮的良配也不过是这四个人罢了。
“但除了赵景,他们的婚事基本都是自己作主的,所以碰过之后,我就知道不搭界了。
“秦翊冷漠,可能没开情窍,婚事可能是官家赐婚,贺南祯是老狐狸,我们太像了,只能井水不犯河水。
“贺云章是真坏人,我可不敢惹,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她自己也觉得惨淡,又笑道:“其实我也还没定下来呢,张敬程也好,赵修也好,再往后看罢了。”
“要是卿云有你这样的清醒,我也不用担心她了。”凌霜道。
娴月顿了一顿,又笑道:“卿云跟我走的不是一样的路,她那条路,大可不必太清醒。”
“怎么说?”凌霜问道。
娴月拔下头顶的珍珠簪,道:“卿云和我原不是一类人,她像黄金,我像珍珠。
“就比如同样是赵景,卿云只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可以安安心心嫁过去了。
“就算赵景不争气,总归赵家侯位在那里,赵家伯父在前面顶着,等到她生了孩子,教好了,也是晚景无忧。
“赵景就算胡作非为,她总归是正妻,有爹娘给她撑腰。嫁妆和铺子跟着走,总不会太差。我却不同。
“就算娘不发话,我拿下了赵景,也不是这么快的事,从来见色起意是最容易的,你看赵修,年轻人动心容易,变心也容易,难的是观察他的心性,一点点拿捏住他的脾气,否则就算嫁过去,以后日久情厌,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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