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晋衡,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在家里生了病都没人知道?秦艽呢?回老家了还是去哪儿?你怎么不给他打个电话啊……”
“……”
“我说,你别不说话啊,喂喂,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你自己现在这样有点吓人么……你这身体才刚好了那么小半年,能别拿自己开玩笑……”
一边给晋衡拿医药箱量体温一边还在不停地念念叨叨,听到廖飞云的话此刻正独自坐在光线昏暗的书房里,脸上全无血色的晋衡则一动不动地闭着隐约发红的眼睛。
一直到喉咙里再次因为着凉而有些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低着头掩着嘴唇的晋衡才不自觉回想着那一夜在天河边上和某人沉默着半天也没说一句话的场景。
“……是因为之前眉郎在纱帐外说的那句话才让你发现我是谁的对吗?”
一同从遥远的星河深处艰难地浮出来又被迫依靠在一起上了岸,亲眼看着浑身湿透的晋衡拿了件先前脱在岸上的衣服给自己披在肩膀后,打从刚刚起就没开口说话的秦艽才忽然来了口,而注意到晋衡的神情略微有些了变化,秦艽也在略显了然的扯了扯嘴角之后闭上眼睛缓缓开口道,
“……看来应该是的,那倒真是我疏忽了,我压根没有看穿你脸上的面具,却让你先一步知道了我是谁……怪不得秦氏当年会硬是让我来找你报恩,原来是因为这个……”
听他这么语气古怪地自言自语着,气氛诡异又安静的两个人都没有主动开口,心情本来就很糟糕的晋衡明显并不想和他详细讨论自己是怎么发现他的这种问题,只是皱着眉垂眸不语地抿了抿唇却压根没有搭理他。
见状脸色同样透出股苍白的秦艽不置可否看向一边沉默了一下,许久他才眯着灰色的眼睛看着头顶红月又稍微坐起来一点才来了一句道,
“抱歉,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和我说话……哪怕晋衡只是个凡人,贸贸然知道秦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邪祟,恐怕也会觉得是件很难接受的事,更不用说他居然还是个姓师……”
“……”
“可你很讨厌祟吗?我看你之前对狨还有其他祟好像并没有那么不能接受?还是说这仅仅只针对我?难道是灯芯老人他先前和你说了什么?还是冯至春背着我又去找过你说了些什么……”
眼睛泛着灰的秦艽这么说着倒是有些刻意引诱地从背后靠近了些他,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脸颊旁,原本并不打算开口的晋衡听到他还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把所有问题全都推到别人身上脸色顿时更不好了。
可还在那儿来回揣测着晋衡想法的秦艽却偏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许久不想和他再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的晋衡才语气有些压不住冷意地闭上眼睛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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