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偏见,别人和我随便说的某些话,我也从来不会当做判断一个人为人的依据,我今天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问题,今晚这件事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你对随便一个陌生人也照样会是之前那样的态度,因为在你心里,其实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对你而言没有价值的人的性命,是这样吗?”
这一句夹杂着诸多复杂情绪的问题一下子就将两人的谈话气氛弄得有些冷了下来,原本正打算说些什么的秦艽感觉到晋衡这次是真的和自己认真了也莫名沉默了下来。
而看出来秦艽的神情明显有点怪异,心烦意乱的晋衡只回避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没有说话,反倒是神情不定地注视着他的秦艽先是忽然低下头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又显得语气挺平常地回答道,
“是啊,我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怎么了?”
“……”
“他们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命原本就毫无价值,我欺骗他们,戏弄他们甚至是利用他们又怎么样,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在乎?”
“……我曾经眼看着我的父母和姐姐死在祟的手里。”
“……”
“在当初那些杀了我家人的祟眼里,他们或许就和你一样认为他只是毫无价值,可以被他们随便摆布的几条人命,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吗?”
闭着眼睛不愿看他的晋衡这话说完,秦艽的表情不知为何也空白了一下,两个人一时间坐在天河边低头各自沉默着,连他们自己觉得今晚所有发生的这一切真是荒唐透顶了。
正巧这时,从岸那边找过来的河伯和横行介士也打断了他们之后更多的对话可能,而之后一直到晋衡动身离开祟界,他们都再没有碰到过一起或是或一句话。
毕竟祟界经历了今晚这些事后,秦艽明显还有大量后续事情需要自行处理,而晋衡自己也必须尽快带着小氏和石小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同样有着诸多责任在身的他们都没有选择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去急于纠结于自己这点个人私事,只是好像都很下意识地保持了一些对彼此都安全些的距离一样就这么分开了。
而直到此刻,面对着廖飞云的追问晋衡也只是皱着眉不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嗓子有些沙哑地慢慢来了一句。
“恩,他回他妈妈家住两天。”
“呼,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用不用送你去医院啊?还是我给你做点粥之类的,让你先吃个药……”
罗里吧嗦的廖姐夫虽然本身并不擅长家务,还是忙活了许久又亲眼看着晋衡把药吃下去了才放下心准备去上班,而走之前,他还特意把上次急忙离开的晋衡落在老宅的有些东西给他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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