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听得明白,这礼部主持的会试分为三场,第一场考得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易经》、《诗经》、《书经》、《周礼》、《礼记》、《春秋》称为大经,《论语》、《孟子》称为兼经,定为应考士子的必读书。每场考试的试题都必须用经书中的语句作题目,而考生则根据经书中的意思去挥。杨明镜的文章切中时弊,抒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情,应是一篇好文章啊,真是可惜呀。待江耘抬头看时,正见到那杨明镜望向空中的热切目光,眼中尽是满身抱负,怀才不遇之光,不由深深叹息。
林镇齐忿忿不平地道:“那誉抄小吏不曾得了好处,自是将你的考卷抄得字迹潦草,碰上认真的考官也许还好,若是碰到有默契的,连看都不看了。我曾听一个屡试不第的考生说过个中情形,里面的情况是相当黑暗的。今年的武举是我第三次考了,此次不中,镇齐没有信心再来一次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呐。”
江耘和6伯勤都是头遭,哪知道这么多辛酸在里面,不免有点心灰。江耘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想起当年另一时空中的公务员考试,也不是如此激烈么,对了,江耘灵光一闪,计从心来,任何考试都会有应对的办法,想必在这古代也应该是一样。想到此处,不由大喜,说道:“众位兄弟不必沮丧。且看我的本事,明日待我拟个章程出来,哈哈。”
6伯勤不解,问道:“什么章程?”
江耘笑道:“天机不可泄漏。小弟心中已经有个大概的想法,待我思虑成熟,便可实施,别的先不说,准保能少走不少弯路。”
第二天一早,江耘便开始宣布他的“科举冲刺三步特训方案”。
“先,我们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再次熟读各类考试书籍,全面掌握书中内容,做到能理解每一段话,吃透每一个典故,牢记每一句名句。只有这样,才能应对每一场考试……”江耘一边侃侃而谈,一边用眼光看着各位,众人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反应。江耘停了下来,惴惴不安地说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伯勤不解的说道:“我们皆是饱读诗书之人,你所说的考试书籍我6伯勤全部都会背诵,而且《诗经》更是我所擅长。”杨明镜也点头笑道:“伯勤所言甚是,明镜更喜欢《孟子》和《周礼》。”林镇齐倒是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子颜原是照顾我,镇齐虽然愚钝,却也熟读,唯一不精的是《论语》,但我参加的是武举,只考大经,策问,另有《武经七书》,故对于兼经书籍,要求不高,泛泛即可。”
“《武经七书》,乃是孙吴与司马穰直的《兵法》,《三略》,《六韬》,《问对》及《尉缭子》,此研习兵法之典籍,元丰年间颁行武学钦定的教材。”杨明镜摇头晃脑地补充道。
江耘听得头大如斗,搞来搞去,原来最不行的是自己。脑子里想起另一时空里谢博士的话:“以你的常识,博个功名应该不难。”现在想来,真是屁话。“还不难,那是相当的难啊!”江耘苦恼地想到,“眼前这些人学识这么渊博况且屡试不第,何况是我?看来,只有出绝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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