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举杯。一仰头喝尽了,说道:“第一杯酒。祝大哥做得都虞侯。”
高俅呵呵一笑,亦不示弱,仰头干了。江耘既然不急,他便等着,等着他的说辞,等着他的”价码。
友情,也许像酒,别人喝了没事。你却醉了,又或者别人醉了。你却很清醒,让人绝望的清醒。
“第二杯洒,祝大哥永保圣眷。”江耘继续道。
高俅夫笑。高兴道:“承贤弟吉言。”说完,一干而尽。
江耘两杯酒下肚,略略有点上头,慢慢地斟了第三杯酒,自言自语道:“这第三杯酒,该敬大哥什么呢?”
仿佛想起了什么,江耘举杯,兴奋道:“便祝大哥早日建功立业!”
高俅颇感意外,只道江耘恭维他。笑着点点江耘,却不肯喝。
江耘讶然道:“大哥如何不喝,贤弟诚心敬你,却不是敷衍。”
高俅嗟叹道:“哥哥我做到了都虞侯,已是天大的荣幸,但有所愿,也是想着匡护京畿,拱卫皇城。”
江耘不以为然道:“大哥此言差矣兄长虽不曾读书,但论见识谋略却不输于常人,圣上信任提拔,都虞侯虽是高位,但却非终极之个。”
高俅双目一凝,双眉紧皱,神情似喜似忧,问道:“贤弟,若依你之见,愚兄该如何做?”
江耘反客为主,笑道:“便看某之所为。”
高俅讶道:“外放?”“灿独用手指着西面,提醒道!“女!涂。高大哥终是击…皿…唯有兵事可积功。军功之重,又有什么东西可比的?。
高俅显然被触动心事,目光炯炯道:“西军?西军之中,大种种两位相公经营得滴水不漏。要论建功立业,如何轮得到新去的外人,不妥不妥
江耘诡秘一笑,提醒道:“大哥难道忘了那个人?”边说边用手做抚须状。
高佐洗然大悟,探起身子,嘴里透出个人名来:“童公公?”
江耘继续道:“我大宋有例,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虞侯之上,尚有指挥使,大尉。童公公现为西军刘仲武军监军。上个月吐蕃赵怀德叛宋,这是上天送给童公公的人情。刘仲武必平叛于青唐,淫、川之地,收而复之,也是不难。童公公升迁在望
一番话说得高俅又喜又羡,自己整日厮混于京城这个大染缸之中,蝇蝇芶芶,喜忧劳心,如何知道兵家之事,听江耘娓娓分析而来,心中满是敬服,惭愧道:,“贤弟教我
江耘心中暗笑。来之前特意拜访了司马瑜,将边事了解得一清二楚。又结合自身所知,清楚地知道,童贯的触底反弹已经不可避免,蔡京的军政同盟线已打造的牢不可破。无奈之余却也不曾绝望,细细揣摩起来。却是有文章可做。赵估对童贯颇有期望。童公公也甚是争气,在军中威望日甚,这让西军之人颇为反感。若是公公都在战场上扬威,却让西军的颜面往哪里搁?与之同盟的蔡京则地位微妙,若真如历史所述,则两人的蜜月期定然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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