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身上的黑斗篷比夜还黑,风使得他的斗篷哗啦啦作响,他站在一座孤峰上,一轮带着几丝猩红色的圆月静静挂在山颠。
雾从山中升起,几声凄厉的鸟叫从山中间或传出。
京九珠凝视着前方比死神还可怕的男人,咬着嘴唇,极力隐忍着内心巨大的悲伤。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亮晶晶的泪光,就在刚才,南泽告诉她乌丹已经死了,是为了救无咎而死。
京九珠小嘴已咬成了白色,她紧紧皱着柳叶眉,恨恨的瞪着一直背对着她的男人。
再上前两步,她就可以把他推入这万丈深渊,可惜她做不到!
“把这只蛊下在道君茶里。”南泽拿出一个白玉盒子,小巧的盒子里装着他们大荒族特有的银竹蛊,每一只银竹蛊培养不易,他们必须小心分配。
京九珠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看到面前的白盒子,就像看到一个装满暗器的危险品物,那里面随时有机关出来要了她的命。她升起一股反感之意,冷声道:“道君?哼,你以为道君是那么好下手的。”
南泽转过脸,他的眼里没有丁点温度,他的脸像是冰雕成的,让人心生畏惧。
“不然,你以为上流仙峰做什么?拜师学艺?”南泽冷笑,这笑比冰还冷。
京九珠咬咬切齿道:“我就是要拜师学艺,脱离这个该死的家族。你们都不得好…”
一阵劲风打在京九珠脸上,声音仿佛随风而去,她趴在嶙峋的山石上,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
“我不想说第二遍。”南泽把盒子递到京九珠面前。
京九珠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一把抓过盒子,说:“不得好死!”
南泽说:“流仙峰查的紧,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露出破绽,姜季子和无咎必须死。”
京九珠咯咯冷嘲道:“你杀不死的人,要我去解决?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南泽说:“有了道君,在流仙峰杀何人不容易?”
想到要对一位道君下手,京九珠微微发抖,她见过道君的气势,光是那威压就让她喘不过气来,要是下蛊,她会怕,怕顷刻间灰飞烟灭。
“你简直不是人!”京九珠低低的咒骂,她怕的要死,他却强迫她做那样危险的事。
南泽说:“为了我们大荒族的未来,死一点人又有什么关系?”
京九珠仰头大笑,说:“是啊,为了我们大荒族的未来,我们死不足惜。”她怨毒的盯着南泽,说:“迟早有一天,你会跌入地狱,被万鬼啃食,生生世世沉沦在地狱。这都是你罪有应得。”
南泽缓缓眨了一下眼,说:“你的嘴还是那么恶毒,我以为你会变好一点——三天之后,我要听到成功的消息,不然我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南泽展开黑色的斗篷,像黑夜里的一只蝙蝠,飞入了前面一座郁郁苍苍的山中,几只受到惊吓的鸟从山中飞起,扑扇着翅膀飞过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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