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阮文龙插话道。
秋仪之“哼哼”冷笑两声:“当初幽燕王爷是怎么从突破京城离开,千总或许有些耳闻吧?”
“据说是恰巧是天雷轰击,震塌了建春门,才让王爷逃走了。”阮文龙话说一半,突然压低了声音,“为这事,大家都说王爷才是真龙……真龙天子,吉人自有天相。”
“哈哈哈!”秋仪之爽朗地笑笑,“这都是乡野愚夫的呓语罢了。建春门乃是在下用火药炸塌的。至于这火药是从哪里运进来的么……就是在下当初藏在周慈景大官人的车轿里,经千总之手送进关内的。”
“这……这……”阮文龙闻言慌张地连话都说不完整,“殿下怎么也不知会小人一声,弄出这么大动静,叫小人如何吃罪得起?”
配制炸药炸毁京城城门,原是秋仪之走投无路之下的急智,竟被他言语之中演绎成早有预谋一样。然而这时间因果都并不相称,只是这阮文龙脑筋并不灵敏,又被秋仪之吓得不轻,这才没有发现其中破绽。
却听秋仪之又笑道:“当时在下也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没想到竟能派上这般大用场。就是不免牵连到千总,到时朝廷倒查下来,阮千总不免问个玩忽职守,抑或是纵敌谋逆之罪,恐怕菜市口上一刀也算便宜了千总,总要凌迟处死方合大汉律法吧?”
阮文龙被秋仪之吓得几次失神,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终于发现自己已被无缘无故捏死在秋仪之手里,于是颓然陷在椅子里,说道:“殿下真是害苦了小人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秋仪之却摆摆手笑道:“千总这话说得可就有失偏颇了。阮大人这点所作所为,在朝廷眼里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若是在我义父那里,可就是通天彻地之功了。”
阮文龙听了秋仪之这番话,却是又喜又惊,忙道:“小人不过无意之中做了些小事罢了,怎敢在王爷跟前冒功?王爷若是能看在小人担惊受怕的份上,赏我些银两,让我渡过难关,小人就感激不尽了。”
秋仪之平日里说话的人没一个不聪明灵透的,即便是老实憨厚如赵成孝这样的,也是心思细密之人,怎奈这阮文龙胸无大志,脑筋又愚钝,竟听不懂秋仪之这话中之话。
因此秋仪之无奈之间,只有把话挑明:“阮千总不要鼠目寸光。若千总能够投奔王爷,为王爷尽心办事,那升官发财就在眼前!高了不敢说,中郎将的官衔是跑不了你的,这点在下可以居中作保!”
“什么?中郎将?”阮文龙失声叫道。
在大汉武官职衔当中,中郎将以上便是将官,无论官奉待遇还是仪仗起居,都与下级军官大不相同。阮文龙现在不过区区一个千总,离中郎将,还差着都尉和检校两级,若没有贵人相助,恐怕一辈子也混不上一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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