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实听了,一张老脸霎时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却听郑鑫驳斥道:“李慎实,这妙真虽是个妖道,然而却也是敢作敢当之人。你若心意坚定,当时她意图引诱你之时,你自可夺门而出,又岂能轻易就范?”
李慎实赶紧叩了个头,说道:“大殿下有所不知,这个妙真善用妖术,犯官当时中了她用紫藤花熬制的迷药,立时就难以活动,这才着了她的道。”
郑鑫听了眼睛顿时一亮,开口就问道:“哦?还有这样的奇药?”
他正待细问,却听秋仪之插话道:“李大人,你就不要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了。本官也曾中过妖道妙真的迷药,怎么就全身而退了呢?况且就在这堂上的杨瑛儿,你不也是以替她伸冤这借口,将她诱奸了吗?这是白纸黑字你签字画押过的,难道也敢抵赖吗?难道还要再在这大庭观众之下,在此验明正身吗?”
“不,不,不!”李慎实连声拒绝,这才发现自己已是不打自招了。李慎实仅存的一点点尊严,都已被秋仪之这一连几个问题折损殆尽了。
此时此刻,李慎实反而平静下来,用和缓的口气说道:“秋大人教训的是。我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是地地道道一个卑鄙小人。像我这样的卑鄙小人,大殿下就请随意处置,我再无半点怨言!”
郑鑫听了,又道:“你做了这样的丑事,不仅犯了国法,更是名教的罪人。即便朝廷开恩不处置你,你也断无颜面再在士林之中立足。”
李慎实听了不住地点头。
郑鑫见他已被自己彻底折服,心中是万分的舒爽,继续说道:“不过我在秋大人那里听说你治县颇有法度,兴利除弊的事情也做过一些,确有可悯之处,因此不妨指条出路给你。”
李慎实听了,眼中刹那间泛出灵光来,赶紧磕头谢恩道:“多谢大殿下开恩,多谢大殿下开恩。”
郑鑫听一个朝廷命官向自己苦苦哀求,内心愈发受用,却又想到这件案子乃是父皇钦定的,自己临行之前,皇帝又特意嘱咐必须从严办理、不能轻易市恩。
于是他赶紧说道:“你犯了这样的刑罚,你这一辈的功名前程就算是断送了,至于性命能否保住,尚在许与未许之间。只有一条,留下你李家一门老小,或许子侄孙辈之中有读书用功的,在科场之上求个名次,或许你一族还有翻身的余地。”
这个李慎实不是笨人,知道郑鑫言下之意,便是这桩案子只追究他一人责任,不再连坐同族——这已是莫大的恩典了。因此他赶忙捣蒜般磕头,又重复道:“多谢大殿下开恩,多谢大殿下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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