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鑫原本就是虚张声势地吓唬蔡敏几句,听他说得如此笃定,还真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以指正他,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倒是身旁的秋仪之干笑两声,说道:“蔡大人毒誓不要下得太早了,当心眼睛瞎了黄泉路上走错了道,耽误投胎才是正经。记得昨日升堂之时,那妖道妙真尚有半句话没说,要不要下官这就传她过来,让她把话说完?”
蔡敏听了,浑身上下又是一阵哆嗦,却依旧嘴硬,昂着头说道:“这是诬陷!是人犯苟延残喘!还请大殿下不要听信妙真妖言!”
郑鑫在京城之中便奉旨管着刑部事务,几个月间也坐纛审理了好几个江洋大盗、贪官污吏,自然积累了一些审问人犯的经验。
他见蔡敏这副模样,便知他必然有事瞒着自己,便笑道:“看来蔡大人是真的问心无愧了。蔡大人进士出身,想必熟读经史,必然知道古人‘四知’的典故了。”
所谓“四知”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郑鑫顿了顿又道:“然而天下万物、芸芸众生,若真的做下一件事情,又岂会只有这四位知道?就那蔡大人来说吧,你做的事情,不就被妙真知道了吗?我若派人去那‘慈云观’中细细调查,恐怕也未必查不出蔡大人的把柄吧?”
蔡敏听了忽然抬起头来,睁大了一双三角眼盯着郑鑫看,空中却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郑鑫透过昏暗的光线看见蔡敏脸上略有惊惶的表情,便知自己这话已经起到了效果,便忽然提高了声音,说道:“蔡敏!本殿下是想给你留条生路,不想看你以卵击石!你若不体谅我这一番苦心,那本殿下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你一人死了也就算了,怕不怕你同族后代统统为你殉葬,以至永世不得翻身,你信不信?”
郑鑫这一通厉喝,将蔡敏吓得心惊胆战,让他原本就不坚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奔溃。
只见蔡敏立即低下脑袋,一边磕头,一边讨饶道:“还请大殿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秋仪之见郑鑫几个月没有深交,居然历练出这样的威严来——以至于短短几句话,就将蔡敏这样一个奸猾老官吏吓得心胆俱裂——让他心中也不禁十分佩服,便赶紧帮腔道:“蔡敏,你现在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和本钱!若想大殿下大发慈悲、法外开恩,还不给大殿下从实招来!”
郑鑫听了,唯恐秋仪之人微言轻,说话震慑力不够,便补了一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还敢隐瞒,本殿下便再无恩典!”
蔡敏经过这番揉搓,终于知道自己今日若不是彻底坦白,那就万难过关,只好长叹一声,说道:“唉~都怪下官一失足成千古恨,没记住防微杜渐的道理,终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接着,蔡敏便将自己同“慈云观”中关系详详细细地同郑鑫和秋仪之两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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