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之当然回绝道:“皇上对我既是君臣之谊,又有养育之恩。我岂肯被主求荣?我现在虽为俎上鱼肉,不过还请王爷今后这话不要再说了吧。”
岭南王又赞道:“好!说得好!有情有义!老夫是越来越看得上你了。记得几天之前在岭南道,老夫还说过有朝一日在战场上,若是贤侄落在老夫手里,老夫要饶你一命。没成想这承诺兑现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早……”
秋仪之听郑贵话语之中,似乎有意放自己一马,心中不免有些庆幸,刚要说话,却见郑贵身后绕出两人,朝他深深作揖道:“王爷,这个秋仪之狡诈异常,不能放虎归山,将来留有祸患啊!”
秋仪之闻言,移目望去,吓得眼珠几乎要掉落下来——这两人一老一少,少的那人竟是前任江南道刺史殷承良的儿子殷泰;而那老者,便是殷承良本人!
这殷承良因涉及江南道官员舞弊大案,分明已用一壶鸩酒服毒自尽了的,却不知今日如何又这样活生生出现在岭南王身边。
秋仪之见此大变,早已压制不住心中好奇惊惶,大声问道:“殷承良,你可是殷承良?怎么居然还活着?”
那老者闻声扭过头,叫骂道:“当然是我!我不看着你这小贼五马分尸,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说罢,殷承良又转身向岭南王郑贵深深一揖:“王爷,卑职当年就是折在这个秋仪之手下,还请王爷将此人赐给我父子,让我父子刀割手刃了他,好泄心头之怒!”
郑贵却冷冷说道:“老夫已开了金口,要饶他不死。怎么?你想叫老夫食言么?”
他话音刚落,又听殷泰说道:“王爷请不要忘了,你能够拿下杭州,又突然出现在这里,靠的还不是我家从倭国弄来的船队?我殷家立下这么大功劳,也不要金银赏赐,只要秋仪之这个小贼,难道王爷这都不肯成全我么?”
却听郑贵怒斥道:“放屁!我们大人说话,你一个小毛孩插什么嘴?没有你殷家这几条破船,我就赢不了秋仪之、赢不了皇兄了吗?老夫从来向来说一不二,说出的话什么时候收回过?”
殷承良和殷泰还不死心,上前半步还要再劝,却听郑贵喉头低狞一声:“哼!你们记着,是老夫赢了秋仪之,不是你们赢了!你们要不肯跟我,悉听尊便!”
殷承良、殷泰父子听了一愣:若果真如岭南王所言,单凭自己的本事,若是能够战胜秋仪之,他们父子二人又何苦去投奔岭南王爷呢?
两人一时无话,远处的秋仪之说道:“我死不足惜,请问左将军崔楠现在何处?”
郑贵答道:“崔楠不愧是一员悍将,他带领麾下将士反复攻击我军,给我军造成莫大损失,不过我军人多势众,他的攻击难以奏效,已死在乱军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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