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叹道:“虽我不想仗势欺人,可孙家若不求到国公府去,这官司也难了。”
三月撇撇嘴道:“他求国公府才是仗势欺人,只可惜仗势差了,弄巧成拙罢了,到了这时候,才巴巴来求和有什么用?姑娘放个话儿去,他恒升福哪还有活路,想起以前那些事儿我就气不行,不是他,何至于冀州府气病了咱家老爷,还有兖州府那档子事,害姑娘南下,不是封公子相救,如今可不连性命都没了,他现想和就和,没门。”
采薇瞪了她一眼道:“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恒升福也算上百年字号,真我手里折了,也有些说不过去,他既然服了软,又搭上两个好铺面,咱们也见好就收,论说京城这么大,各州府就大,还能招不开两个字号,是他孙家总想着吃独食,又没这么大肚子,差点儿噎死也活该,不过,范敬这个人却不好得罪,这是个油滑小人,不给他些好处,即便忌讳了国公府势力,以后还不知有什么麻烦,倒不如喂饱了他好,宝财,那两个小盏留下,其余仍送回去,再给他十倾地,就说以后短不了麻烦他,这些不过是让他上下打点小钱,他若是问你国公府事,你就推说一概不知,至于孙泰摆酒,你替我过去应承便了。”
王宝财应一声便去办了,把房地契送回范府,交给钱师爷,把采薇话撂给他就走了,王宝财前脚走,后脚范敬从屏风后出来道:“怪道人都说这位二公子是个明白世俗文章聪明人,这买卖官场上事儿,就没有不通透,国公府将来有这么一位厉害主母也是造化。”
钱师爷道:“小就是纳闷,凭着国公府那样显贵门第,又是娶长孙媳妇儿,就是娶个公主进门也配起,怎就巴巴看上了个商人之女。”
范敬道:“你哪知道这里头事,我这两日着实扫听了,倒是忘了,苏家叔老爷跟咱们那位小公爷乃是一门所出师兄弟,想来平日断不了往来,苏家两位姑娘虽出身低些,却生极好,尤其这位二姑娘,可是梅学士女学生。”
“梅学士?大人说是八年前挂冠求去翰林梅学士吗?那可是咱大名鼎鼎风流雅士啊!只可惜至今无缘一见。”
范敬点点头道:“梅学士一贯清高,哪有轻易收徒道理,却教了苏家二姑娘那些年,能入了他眼,可见这位二姑娘不凡之处。”
钱师爷道:“既是有梅学士这样名师,怎却没听过苏姑娘这个女弟子?”范敬道:“梅学士游戏红尘,闲云野鹤一般,谁能想到,他冀州一个小村子里当了教书先生,且,一教就是好几年,我有个同年跟梅先生颇有些交情,前儿我正好问到他,才知道这里底细,这位苏二姑娘真可算真人不露相,这一揭开来龙去脉,除了家世差些,你说哪儿配不上封子都,才子佳人,也算一段难得良缘了,这些先收下,等小公爷大婚时候,咱们送一份厚礼过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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