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历任杭州通判,开封府军巡院巡使……”
…。。
“知州,冤枉冤枉啊,卑职甚么事都没做……啊……”
王言却是不等这周通判再多说什么,转而招过了张大:“何人是这都头的指挥三叔?”
却是小栋梁干脆的加速助跑,一记飞踢,将他的废话都踢了回去。
一大票人对王言拱手行礼,其中站位最前的人说道:“王知州,久闻知州大名,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真器宇轩昂,不同凡响。我等实在不知,知州今日到肤施就任,未能远迎,知州勿怪啊。”
也是他现在名声太大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去杭州还要被地方的签判为难。他干的事一件比一件大,一件比一件猛。牛逼的事迹传过来,搞的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爷们,自己就开始脑补起了他顺利就任以后,大家又是如何的倒霉,以致于他们还没见到王言的人,就已经存了对抗的心思。
王言还了一礼,笑问道:“你便是周通判吧?”
说句实在话,巡院衙门的帮闲,待遇都要比这些厢军好。
“正是下官。”
张大点头如捣蒜,紧接着便是点起了名。
周通判很不解,他上前一步,皱眉道:“知州这是做甚?方来延州,便动私刑于厢兵,现在更是纵容仆从,殴打厢军指挥,还冠以反贼之名?知州如此行事,怕是不合我大宋法度。”
小栋梁不耐的对着张大招手:“愣着做甚?来人,把这反贼绑了。”
“直娘贼,放你娘的屁。”那指挥大声的喊道,“相公,元节方过,京中发来调令公文以后,州中账房便起了火,据说账房逃奔西夏。随后一月时间,延州十县,各处军寨,账房或水淹,或火烧,或遗失,或鼠咬。此等衣冠禽兽皆为反贼,相公明查,明查啊。”
王言对着那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没在理会没脑子的都头,王言摆手招过了张大:“你来告诉本官,谁是这都头的亲信。说话之前先想清楚,杀官形同造反谋逆,尔等原本皆要牵连坐罪,本官心善,不愿牵累无辜,你可明白?”
“如此恶贼,罪该万死。知州放心,下官定叫他叔侄二人付出代价,与知州出气。”
这个指挥真是一个聪明人,当然他喝多了跟好侄子瞎说话,也不能证明他是个聪明人,但至少,现在说的这一番话,证明他不傻。
他很敏锐的把握到了王言要揽权,要大肆整饬州政的心思,并且十分聪明的,没有在说话之前,跟王言要什么保证,而是直接揭发。甚至于,他都没有狡辩王言说的他叔侄二人合谋造反之事。他对权力的认识,显然是超出他的傻侄子的。造不造反,是王言说了算。
这个情况,等王言开始工作以后,当然是可以知道的。但那时候知道,和现在知道,和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就是两码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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