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哥说了,我是下人,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做一个服侍犇爷的下人……赶紧睡吧,睡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时宇默念着才哥警告自己的话语,沉沉睡去。
“他娘的你快给我起来,睡!睡!就知道睡!赶快滚去服侍犇爷!”又一次狠狠地鞭打,将时宇惊醒。
“快点,发什么呆!你真不愧是木呆儿!”才哥一鞭鞭挥来,打得时宇皮开肉绽。
“好咧,才哥,这就去!”满口答应着,时宇匆匆跑远,他怕再挨鞭子,太疼了!挨一下,许久都是火辣辣地疼。
不假思索叫出才哥这个名字,已是那么的顺畅自然,毕竟已经经历过数次同样的境遇。
“木呆儿啊,你知道你来了多久了吗?”犇爷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享受着时宇殷勤的按摩。
时宇奋力在犇爷粗壮的胳膊上捏按着,他能感受到还有七八个跟他一样的人,在犇爷身边忙碌。
“回犇爷,服侍您老已经七回了,之前多久,就不知道了。反正一直躺着睡,不是才哥打我,我都不会醒来。就算醒来,若是不服侍犇爷,也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时宇欢快地回答道。
“呵呵,你真是个木呆儿,打你才知道动,刚醒来你就不会自己偷偷溜走?”犇爷懒洋洋地问道。
“去哪儿?”时宇反问。
“呃,去哪儿?”犇爷一下被问住了,“打你不疼吗?你不觉得去哪儿都比挨打强吗?”
“是吗?跑了就不挨打?”时宇又问。
“这…….会打得更狠!”犇爷哈哈笑着说,“你一点都不呆啊!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是才哥,他喊半天我都不知道他叫的谁,打了我我才知道,所以他叫我木呆儿。其实我木呆儿最聪明了,挨打从来不跑,只要给犇爷服侍舒服了,下次服侍前最多打一顿,其他时间都可以躺在地上做梦。”
“哈哈,不错,你比阿才聪明多了。这黑乎乎的地方毫无希望,你还会做梦?做的什么梦?说来听听。”犇爷对这个刚刚来到黑暗世界的小家伙很感兴趣,做梦,这个词多少年不曾听过了。
“没啥,就是接绳头,一个个绳头,不知道为啥都断了,我就一直接,一直接,一根根接起来。”时宇回答得很麻利。
“接绳头?他娘的你这算什么梦,还有别的吗?”犇爷很不满意,恰好腿边按摩的人力道大了些,就狠狠踹了他一脚,咔嚓一声,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断成几截。
“回犇爷,没了,就,就一直接线头。”时宇感到有人断碎,紧张得压低了声音,不敢再大声说话。
“没出息!怕什么!只是昏了,又死不了,过几天就长好了!什么还能比永远在这黑乎乎的地方更难受?”犇爷突然激动,狠狠给了时宇一巴掌,临到了脸上,才收回七八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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