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也急匆匆离开了正厅。
“嘿嘿!”我父突然笑了起来,扭脸看向虞麓尧。
虞麓尧面色一紧,向我父微笑致意,“我父大兄有何指教?”
“虞界主似乎不应再留在万界吧?我相信你已经感受到了那地方的强烈召唤。”
“是,但我在万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时半刻去不得那里。”
“哦~”我父重重点头,又转向清池,“清池界主呢?为何又留在万界?”
清池执礼答道:“我才立界不久,此间俗务繁多,且我自觉实力孱弱,想等几个姐妹都入了界主境再一起去。”
我父又点点头,“还是早去的好,俗务就让俗人去做,你们这些超卓界主还是不要留在万界的好。”
“我父大兄何出此言?万界比我们更高深的界主瀚若星河,未见他们有多焦急。”虞麓尧诧异。
“清池界主擅长推衍运势命格,可曾给自己推衍过?”我父未答虞麓尧,又把话头对准了清池。
清池脸上露出一丝颓唐之色,“如何没有,但总是大凶之兆,害得我更不敢离开乩命界四处招摇。”
“不若我来给二位推衍一番如何?”我父笑道。
虞麓尧和清池俱是一惊,敢给界主推衍运势,冥冥之中要背负多大反噬?算得越是准,反噬就越是强。
时宇心中暗笑,我父着是要借着另一个时空的命轨来吓唬人了,以我父的心思和城府,他不会乱来,且看他如何行事。
“我父大兄还会推衍测命之术?在下实在是目光浅薄未看出端倪。”虞麓尧连奉承带质疑一股脑说了出来。
他不信,清池也不信,一个五大三粗操着两把巨斧的莽汉,能拿着符器咒盘推衍,怎么看都不可能。
我父哈哈大笑,一拍脑壳抓出块头盖骨来,闪着莹莹灵光悬浮在大厅中央。
“我这推衍术虽然粗陋,但毕竟也有百万纪年的功底,二位且看看再说,信不信由心定!”
“百万纪?”虞麓尧和清池心中齐齐惊呼,目光凝重起来。
我父一指清池,喝道:“清池界主,还请滴入精血一滴!”
颅骨凹面向上,飞速飘至清池面前。
索人精血是为大忌,清池看一眼我父,又看看一边怡然自若的时宇,一咬牙转过身去,从心头挤出一滴精血,回身落入颅骨中。
虞麓尧嘴角微微抽搐,盘算等下我父向他索要精血,给还是不给。
我父又是一声大喝,那颅骨飞还身前,在桌上急速旋转起来,一滴精血迅速铺开,染遍了整块颅骨内侧。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清池从中站起,目光迷茫地看着众人。
清池眉目一凝神念攀上,惊讶地发现那不是浮影,就是另一个清池站在颅骨中央,不由得对我父的话又多信几分。
不管我父是不是真的会推衍之术,会咒术是肯定的。这般作为和有些取人发肤,暗行恶咒伤人之术的巫师一模一样。
小小的清池在颅骨里走了几步,好似看不到外面还有数人对她眈眈相视,突然抬头看向清池本尊,口中吐出一句呼唤,“缺了,缺了一半,我的另一半呢?快回来!”
虞麓尧听到这句话皱起了眉头,心中急速揣摩这是什么意思。
清池则已经面色大变,不由自主退后几步。
我父嘿嘿一笑,伸掌盖住颅骨,抬头对着清池笑道:“还继续推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