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黑衣人正是李柱!
“我确实有很多次机会动手,也是太子妃命不该绝。”李柱道。
“那可惜了,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着,严暮突然提剑朝李柱杀了过去。
两人都是高手,一退一进,身手凌厉,几乎看不清动作,他们便已经过数十招了,谁都没有落下风,而细一观察,两人武功路数非常像。
“他俩的功夫都是我教的,可谓是倾囊相授,能不像?”上官胥说这话时非常得意,“瞧瞧,绝对一等一的高手。”
周礼怀嘴角扯了一下,“您怎么就没教我?”
上官胥一掌拍在周礼怀肩膀上,又用力捏了捏,疼得周礼怀连连倒抽气。
“你骨头太软,不是练武的材料。”
周礼怀忙推开上官胥的手,赶紧揉自己柔弱的肩膀,“不过以您看,他俩武功高?”
“其实不相上下,但老四是杀手,擅长偷袭,可能会占上风。”
“那老七岂不是危险了!”
“有时候功夫高不一定会赢。”
“怎么说?”
“老七狡诈的紧,一般人很难在他那儿占到便宜。”
而话音刚落,严暮虚晃了一招,李柱果然上当,下一瞬就被严暮划伤了胳膊。眼见严暮的剑朝李柱要害处去了,上官胥这才出手拦住。
“他也不过是听令行事,你莫要……哎!”
上官胥话还没说完,严暮手上剑就朝他过去了。上官胥连忙躲了几番,见严暮招式越来越凌厉,忙嚷了一声。
“他听得是秦飞时的令!”
听到这话,严暮这才收了剑。
上官胥扶着旁边的柱子喘气,“你不是挺冷静的,不知道大局为重?”
严暮哼了一声,“我管什么大局,谁伤我媳妇,我要谁的命!”
“你是太子,大荣的储君,要兼顾江山社稷!”
“我媳妇要有个不好,我就把你们统统杀了给她陪葬!”
上官胥噎住,他算是看出来了,严暮还个以前一样冷血无情,杀伐狠绝,柳云湘是克制他疯狂的一把钥匙,一旦这要是没了,那他就彻底疯了。
之前他确实想过杀了柳云湘,现在只有庆幸。
“呵,真不用!”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这么讨厌的话,你要不要跟我打一架?”
“我!”周礼怀气得不行,转头看向严暮,“老七,帮我打他!”
严暮本来火气还没消,当下就要拔剑。
“今儿是我生辰,各位给个面子,成不成?”上官胥有些卑微道。
严暮还没说什么,周礼怀忙把他剑给按了回去,“今儿是义父生辰,咱就受些委屈吧。”
见几个义子终于平和下来了,上官胥正欣慰着,此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舅父,今儿是您的生辰,怎的也不知会我一声,还要探子跟我说。”
来人是秦飞时,穿着宝蓝色长袍,衬的肤白如玉,皎若明月,他满连带笑的走来,若有不知底细的,还当这位是翩翩君子呢。
他一来,上官胥脸黑,严暮脸就更黑了。
秦飞时像是不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一般,明快的走了过啦,还挤走周礼怀,坐在严暮身边。
“太子殿下,给我倒一碗酒吧。”
严暮眯了眯眼,“李柱说是你的人?”
“我的人?”秦飞时啧啧一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不过,他确实听令于我。”
“你让他杀太子妃了?”
“下过三次命令,皆失手了。”
严暮一把握住剑柄,秦飞时却笑出了声。
“杀了我,你和柳云湘所有的隐忍和谋划都将功亏一篑。痛快是痛快了,可你们一家人都得给我陪葬,不,应该是整个盛京都得给我陪葬!”
“什么意思?”
“意思是中原军里几位将军都是他的人,而且他已经秘密调集了一些兵力就在盛京城外不远,随时能杀进盛京城。”上官胥解释道。
严暮眉头一皱,“没有朝廷的命令,你怎敢调兵?”
“太子殿下,你有镇北军,陆长安有定西军,我有中原军,咱们三个都想要那位子,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至于敢不敢,凭你对我的了解,我是那胆小的人吗?”
秦飞时说完,又笑了一笑,“要不咱们先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