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况弈与白麓山庄的众人不一会儿后也吃罢散席,白麓山庄的弟子纷纷告辞,谢况弈却还逗留在店内。
此时已是下午,大堂里吃饭的人散了不少,胜福小三他们正在收拾碗碟,谢况弈踱到楼上的扶栏边,与杜小曼并肩站着,忽然低声道:“那位安少儒,其实来头不小罢。”
杜小曼惊诧地抬头,谢况弈看了看她道:“看你的模样,已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个在码头上你遇见的少年,我已查到了他的身份,他是十七皇子秦羽言。当日我为了救孟俞兄和嫂夫人出来,曾事先到过法缘寺几回,这位皇子经常到法缘寺与老和尚下棋。”
杜小曼道:“嗯,我也是刚刚从时阑口中知道了这三人的身份,时阑说他之前在京城住过,认识他们。安少儒就是右相宁景徽。”
谢况弈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他,我本就在猜测他来历不小,没想到当朝的右相大人,竟然隐姓埋名到了杭州。”
杜小曼道:“另外那个来历也不小啊,皇帝的叔叔,裕王秦兰璪。”
谢况弈惊讶道:“哈,这位可是真的位高权重啊,右相、裕王、十七皇子一起来到杭州,看来月圣门已闹腾得连皇帝都担忧了。”
杜小曼兴致勃勃地道:“啊?”
谢况弈却在这件事上不愿多说:“这种事情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你要记住一点,月圣门的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千万不要招惹。”谢况弈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中难得十分严肃郑重,“月圣门的人,目前还不伤女人,因此,如果遇上月圣门人有什么紧迫的情形,你就立刻告诉她们你是女人,明白了没?还有,京城里,朝廷、你的娘家还有夫家都派人在全国搜查你,派出的人中,有些是认得你的,你这么公然在杭州城里抛头露面,一定要当心。”
杜小曼浑身一凌,低声道:“我会注意的。”
开业的第一天,终于将要过去,晚上,睡在房里,杜小曼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右相、裕王、十七皇子……她从到了古代后,过得实在太精彩,遇到的人更加精彩。但,在脑中徘徊不去的,却是谢况弈叮嘱她的话。
再想起之前时阑曾经说过的月圣门的历史……
月圣门月圣门……这个怨妇团体是不是已经发展为邪教组织了啊……
打了个呵欠,杜小曼翻了个身,终于沉入梦乡。
天庭,紫薇园
北岳帝君将棋子放上棋盘,向对面缓缓道:“玄女,你看这局棋终将如何?”
九天玄女神色平淡,夹起一枚棋子:“此局起始不久,一切尚未能定。”
北岳帝君道:“玄女此刻,似乎略占先机,但……”注视棋盘,浮起一丝笑意,“该遇见的,都已遇见了,走往哪一步,还未可知……”
九天玄女慢慢将棋子搁上棋盘,两个黄衣的小仙女站在观尘池边,搅着手绢念念有词:“帝君太狡猾了,你千万千万别看错了啊……”“一定不能看错,一定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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