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朕让贤妃将功赎罪,彻查真相。”
“只是罪魁祸首既然敢在朕的早膳里做手脚,自然有所防备,这一日下来却还只有些蛛丝马迹,尚未得知真凶。”
太皇太后皱起眉,很不满意:“皇帝对贤妃未免太过宽容了点,没避暑的时候,她就给皇后打着下手,协理六宫。避暑这会儿,皇后人不在,这六宫合该她看着。既然出了篓子,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甚至还要委托重任?!须知道功必赏过必罚,方才是正理!”
“皇祖母说的是,但除却贤妃,如今行宫之中并无他人合适主持大局。”淳嘉缓声道,“毕竟皇后不在,纪母后之前有伤在身不说,如今明惠年纪轻轻的卧病这许久,说好转了点儿,却一直连探望都不方便,恐怕也是安慰居多……这事儿一日不解决,怕是纪母后跟皇祖母都无暇分心。”
“宣妃瑞妃既需要避嫌,年纪也轻,没什么经验,哪里处置得了如此大事?”
“底下的瑶宁夫人虽然是老人,可素来刚直,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曼雅夫人跟昭媛都是今年才进宫的新人,昭容有孕在身自顾不暇,修媛她们几个位份太低,哪里有资格给昭仪做主?”
“您说不让贤妃做事,还能让谁来呢?”
皇帝叹口气,“也是赶着明惠这些日子不甚好,叫皇祖母跟纪母后牵肠挂肚的,不然,谁敢在皇祖母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情?”
太皇太后脸色不太好看,她怀疑淳嘉在委婉的指责她跟纪太后,只顾明惠不顾皇帝,所以才会导致了御膳有毒的事情发生——但她没有证据,也不好就此翻脸,就冷冰冰的说道:“那贤妃要多久才能查出真相?”
“这得先说服昭仪。”云风篁心念一转,露出难色,果断卖了殷芄,“毕竟昭仪心疼陪嫁,不许用刑,妾身也吃不准,那些人说的是真是假?”
这话在淳嘉跟前说的时候淳嘉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没什么特别的指示。
可太皇太后一听就怒了,抬手就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几案上,震得一整套茶具跳起来:“混账!”
她指着云风篁开骂,说贤妃你简直糊涂透顶!
这都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殷昭仪年少无知犯浑,你这个早一年进宫素来懂事的贤妃也由着她?!
“想当初你才进宫时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宝林,主位是悦妃都弹压不住你,这会儿身为贤妃了,却连个昭仪都管
不了?!”太皇太后怒声道,“那岂不是这经年的宫闱生涯过到狗身上去了——哀家不管你是有意是无意,总之顶多三天!三天之内查不出真凶,哀家就直接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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