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个非常人的家门里,还能多上一位的……
脑海里闪过那抹翠衣倩影,徐宗望心中不禁感到些许唏嘘。
一个女儿家,不仅聪颖、擅辨、能御雕,怎么……还会有以身挡剑的勇气呢。
她,本该是世间又一位钟灵毓秀的奇女子呐。
可惜了。
可惜了她,也可惜了现今成这副疯魔模样的长乐县侯。
“我,非陈大人亲儿。”
被孔青珩牢牢钳住了脖子,陈昭喉结艰难地嚅动,吃力道。
什么!
饶使对陈昭的反应有数种预料,也猜想不到竟从他嘴里蹦出这样一句话来,堂堂工部尚书的长子,众所周知的陈良媛胞兄,竟然非陈家子?
“咳咳……”
吃惊之下,孔青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放松了些,陈昭急剧呼吸着,咳了几声,继续道:
“家父乃辛朝左翊卫中郎将陈尚,昔年先帝驾崩,家父临危受命,护送小皇子南下。未免遭追击,家父将襁褓中的某与小皇子调换,交与时任荆州刺史的陈大人,言曰:若乱贼追至,可将某以皇子之名交递。”
陈昭口中的先帝并非丰朝先帝高祖陛下,而是辛朝哀帝,而谈及年幼时天降横祸,险些因自己亲身父亲的决意丧命,他脸上并不以为意,表情格外坦诚道:
“幸而,贼人并未追来,陈大人本与家父有故交,又因小皇子一事敬其风骨,也怜悯某的身世,见事态平缓,便对外宣称某为他妻的早生子,因恐福不堪受以致夭折,故足岁才宣。”
“既然侥幸于世,脱离了这个漩涡,为何你又与辛隐王搅在一起。”
闻言,徐宗望眼底一亮,插言道。
辛隐王?
孔青珩朝徐宗望投去一抹疑惑的目光。
“昔年,先帝一统北方,并未称帝,而是派人大力搜寻哀帝流落民间的幼子。半年未果,不得已,改国号为丰,承天意登基,颁布诏书通传天下,当中,便封哀帝幼子为辛隐王。多年来,始终无人认领,朝野上下也慢慢遗忘了这旨敕封。
然而,五年前,一股势力开始在我丰朝境内隐隐流动,借辛隐王名义企图颠覆我朝,是为乱党之始。可惜,下官多方查证,也未能寻到其人踪迹,只有小道消息相传,乱党中的这位辛隐王,是名样貌极其俊秀的年轻男子。”
徐宗望细细解释道,也说明了乱党的来历。
早前破获了突厥副史遇刺案时,他便知道,陈昭是与乱党中的辛隐王打过交道了,可惜,此后,他费劲心力也未能从陈昭口中探出一句,只得布局,诱使其它乱党现身。现在,孔郎君这一出,陈昭嘴巴里说出来的东西,远比他入狱以来多得多了。
“先帝龙章凤姿,吾主貌胜世人自乃常理,至于什么辛隐王之名……哼,不过是你们自认为的,吾主秉承先帝遗脉,自为真龙,何须冠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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