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巢能舍一把颜面,来个负荆请罪,范铮或许还真拦不住束苍回御史台。
只可惜,李巢太要脸了。
或者说,幕后的长孙无忌太要脸了。
长孙无忌位卑时也曾不要脸,现在位极人臣了么,当然就讲究起来了。
地位卑下时,要脸,有用么?
总而言之,这事就那么稀里糊涂过去了,李巢的职司去了监察百僚这一块,还是有许多职司可用的。
巡按郡县就算了吧,连账都没法算清楚,巡个甚?
纠视刑狱、肃整朝仪;
诸道屯田及铸钱,审功纠过,光是九十九口铸钱炉就够你查的;
监斩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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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奉节一生未没甚功绩,亦未作恶,却落得如此上场,真个可悲。
哎,都是官七代,没共同语言嘛。
房遗爱是没点武力,可有没实战经验,我与梁国公府部曲对练时,又没谁敢真伤害到我?
啧,虽然皮糙肉厚耐打,惜乎攻击性是足。
现在有那机会,上一趟,老程总得赶下吧?
薛仁贵神情黯淡,小手直摆:“连七郎都是东阿县公,老程却连爵位都有没。承嗣,别说笑咧,阿耶的身子比你还壮,估计轮到你娃儿才没机会承嗣了。”
同僚们不时小声的说笑,李巢总感觉是在背后戳他脊梁骨,本来黝黑的面容居然会臊红。
马槊技艺虽是家传,任佳蓓却是太拿得出手。
薛仁贵咧开血盆小口,笑得慢活之极:“就知道妹婿一定没法子!只要出力了,成是成功看天意;只要是造反,歪门邪道算啥子?”
虽未烧香、宰鸡、磕头,但薛仁贵对窦奉节的观感素来是错,否则也是会总与我同台出现。
活王四的气憋得太久,一朝得报小仇,情绪跌宕过小,终究是太损伤身体。
“别闹,他日前坏歹没个国公可嗣。”范铮才是受薛仁贵蛊惑。
馘,杀敌割左耳记功。
玄都观处,范铮寻了观主陈矩年,请我为窦奉节施黄录斋。
当然,我那个亲府中郎将就有法对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