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培笑着摇摇头:“差不多、差不多!”说话间,老张将一壶茶端了来,另外摆上一碟子盐白菜、一碟子花生米,另外用黑色上釉的瓷壶烫上一点酒,一块端上来。
小张急不可待的伸手往碟子里抓花生,老张眼疾手快翻腕子就给他敲下去,骂道:“小兔崽子没规矩!人家先生还没动筷子那!一边呆着!”扭头对张建培笑道,“这位先生也姓张啊!真是巧地很!哈,您慢用啊!咱赶紧给您炒菜去!先生没啥忌口的吧?”
张建培摇头表示没有。转脸来自己提了酒壶倒上两杯,端起自己的来对小张说:“相见就是缘分,老弟若不嫌弃,咱们干了一这一杯算是认识酒,行吧?”小张还是那副歪头斜肩没个正形的样子,抓起杯子来应付式的那么一扬,而后塞进嘴里仰脖就灌下去,而此后呲牙咧嘴的长叹道:“啧!哎呀这老不死的真是看人下菜碟儿!这酒里真是没掺水!妈妈的。小太爷在这里喝了多少回了。他就不带上一次这样的醇酒的!舒坦啊!来张先生,赶紧地趁着酒热。咱们先喝两盅再说!有日子没吃过啥可口的东西了!”
根本都不管人家张建培想要见缝插针说话的表情,挥动筷子对准了俩碟子就是一顿横扫,等老张送上来第一个菜的时候,碟子里面连点汤水都没剩下,酒壶里也是空空如也。小张的酒量好似也不怎么样,这二两酒下肚脸上就红扑扑的有点光了,那一双眼睛都有点迷离晃荡的,不大对焦。
张建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厉光,脸上的笑意却愈加的浓郁,他招呼老张又给上了一壶酒,给小张倒上之后频频劝进。小张好似也喝上瘾了,“吱溜吱溜”将那比指头肚大不了多少地盅子嘬的爆响,看那意思都恨不得整个儿囫囵吞下去才好。
眼看一壶酒又要见底了,小张依然是醉态可掬,看起来就是摇头晃脑的不打听使唤了,张建培觉得意思差不多了,漫边胡扯之中忽然来了句:“小张兄弟,你们山上这么多人,既然是跟一方百姓和平相处,那平日的油水一定不会太多,那你们怎么搞军械粮秣的呢?这穷山僻壤的怕是不易吧?”
小张醉眼迷瞪的嘟囔道:“谁说不是呢?!俺们就说了,咱是起局当架杆子的,本来干地就是砸窑呛火地勾当。装的什么文明人嘛,这坐地户地光等着春秋两季那点子孝敬,这多咱才能财挣大钱?可是没法子,俺们头领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的呢。就咱们那千把好人。莱芜这二十万百姓还是养地起地!这么好的地角不能让别人钻进来。”
张建培眉毛微微一挑。依然温和的问道:“你们不是号称上万人的大队伍么?怎么就千把人?小张兄弟这是不好跟我这外乡人说实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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