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的意思是安平王趁陛下心思放在了驸马之事上故意目注女郎面上,好引女郎注意?”阿善吃了一惊,转念一想,慎重道,“那安平王这么做却是为了什么?”
牧碧微冷笑了一声道:“众目睽睽之下,若叫他人看见当场或者事后说了出来,于我总是不利的,方贤人那曾极得太后喜欢的妹妹不就是个例子?当日方贤人虽然把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但我想着陛下孝期欲纳方丹颜时,宣宁长公主出言训斥陛下,还可以说大半是为了先帝,但事后却也没灭方氏姊妹的口,反而让方丹颜太太平平的出了宫,甚至方氏还到冀阙做了贤人之位,而且照方贤人所言,当初她们能够去伺候太后,还是得了宣宁长公主的缘分……我可没有方丹颜那个命,能够叫宣宁长公主帮着说话,陛下孝顺中思慕纳美,固然比兄弟争夺一女事情要大,但先帝已去,陛下继位都五年了,方氏姊妹就是自己想找死,故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人敢传!可若安平王当日留意我的事情传了出去,叫人误会传出许多谣言来,误以为他是看上了我,你说太后会拿我怎么办?”
阿善听得心下一惊,沉声道:“女郎虽然如今只是宫中女官,然阿郎与大郎君可都不是寻常庶民,哪里是那方氏姊妹能比的?”
“所以太后碍着父兄不便杀我,但也绝不肯叫我做了那兄弟之间生出罅隙的源头来,我若是太后,那就索性谁也不给,邺都城外除了这西极行宫,还有温泉山上避暑行宫,又有多处皇家别院,尽可以打发了我去过上一辈子,回头我死了,给我份哀荣,怕是大兄并侄儿们还得特特去跟皇室谢恩呢!”牧碧微哼了一声,“这安平王定然是没安好心!”
阿善皱眉道:“若说是为了请封一事,安平王要为难女郎尽可以告诉了高太后请太后出手,又何必冒着将自己的名誉也搭进去的危险?奴婢说一句诛心之语,咱们陛下到底是高祖亲自教养的,安平王年纪比陛下长了十岁有余,若出了这样的事情,陛下对他的罅隙可不容易解开!”
她本是疑惑安平王此举,却不想叫牧碧微听了竟是眼睛一亮!
牧碧微蓦然拍手追问道:“阿善你说什么?你说的是极!”
“奴婢说安平王若要为难女郎做什么一定要把自己也牵累下去?”阿善一怔,连忙重复了一遍。
“这话说的有理,安平王此举定然有所用意!”牧碧微凝眉思索良久,忽然道,“当时提出驸马与长公主长子迟到的乃是广陵王,原本,宣宁长公主最先赶到,安平王与广陵王带着人随后而来,因陛下亲手猎虎心情激奋,原是没留意到驸马没有立刻过去请罪的事情的,却是广陵王忽然提了出来,宣宁长公主与驸马夫妻情深,何况驸马出去时还带着嫡长子巡郎君,宣宁长公主岂能不急?她这么一急,陛下自然也不能立刻问罪,跟着派人去寻……由此过来探望陛下的臣子也被转了注意力,安平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