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方才任太医出来说母后身子不是太好。”同昌公主有些出神的说道。
蓼花就道:“不管怎么样,殿下总是尽心服侍过太后的,便是太后当真……陛下冲着殿下的这份孝心也不能委屈了殿下,不然朝臣也不依的,所以但凡有人过来探望,殿下总要出去的好,不然,殿下在这儿劳累伺候,外头竟没个人知道,岂不是冤枉?”
同昌如今十六岁,这蓼花比她长了一岁,是薄太妃盛宠时候放出宫的心腹宫人之女,向来精明能干,却因为薄太妃那心腹死得早,父亲另外续娶了新妇,薄太妃听说她小小年纪就很有主意,便接进宫来陪伴同昌,既是照料故仆之后,也是给同昌寻个膀臂。
从前蓼花劝说同昌时,同昌总是认真听着,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听不下去,有些烦恼的道:“我都知道了,你不必说了!”
蓼花被她叱得一呆,她自幼陪伴同昌,同昌也不是心思深的人,如何看不出来同昌分明是心里有了事?只是之前她陪伴同昌身边,被和颐殿里的侍者冷言冷语的说了一番诸如“说什么过来侍奉太后啊,金枝玉叶的架子倒是摆得足,贴身宫女不离身,到底也是做奴婢的做事,做主子的拿好处呢”、“长公主下降已久,如今到了太后跟前还要亲手伺候太后喝药的,有的人啊,明明就住在了宫里,在咱们和颐殿,还要事事叫宫女上前,这样也算尽孝心?真真是笑死个人了”的话,同昌公主抵挡不住,就叫蓼花不必跟着自己。
因此蓼花也只能每日里问一问同昌公主经过,如今同昌公主分明不肯说,她也是一头雾水,顿了一顿,就试探道:“殿下若是有什么愁烦的事情,说了出来,奴婢不敢说给殿下出什么主意,也能叫殿下倾吐之后舒畅些罢?”
同昌和她自幼是一起长大的,又不是刁蛮的性.子,呵斥她之后心里已经有点懊悔,再见蓼花并不生气,反而好言好语的哄着自己,犹豫片刻,到底含糊的吐露道:“方才武英郡夫人和阿姐并几个命妇一起来探望太后,恰好遇见任太医为母后诊断,宋贤人叫我们先别进去吵了任太医,不想陛下差了聂舍人过来询问母后……”
蓼花听到这里,见同昌公主不再说下去,心头狐疑,道:“然后呢?”
“然后,任太医说太后不太好,阿姐很是着急,聂舍人也就回去告诉陛下了。”同昌说到这里,面上微现霞色。
蓼花琢磨了半晌也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忧愁的,要说高太后的病情,也不是今儿个才加重的,前几日她就劝说同昌做好了守孝的准备……她又哄了几句,同昌到底含羞点了一句:“聂舍人,生得可真是俊俏啊!”
“聂子恺?”蓼花吃了一惊,惊疑不定的看着同昌,这才恍然同昌面颊绯红不是因为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而是因为害羞——她张了张嘴,小声道,“先前步隆徽还是顺华的时候,就提过让他尚殿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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