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不少货船来往蕲州,想要打听些蕲州的消息简直再简单不过,不过一天的功夫,李家父子这边就把蕲州如今的情形打探得清清楚楚。
“真是好一个周禹东啊!”李新磊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来回在屋中走动了两趟这才压下心中的怒气,“他如今都在吃牢饭了,竟然还不安生一些!挑拨着我去对付林紫苏!没想想如今林紫苏是何等的风光,在蕲州名声又是如何的响亮!我若真是一时恼火,在给林家的药材中动了手脚,到时候只怕害不了林紫苏,反而把我李家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好名声都给毁了!”
他越说越恼火,回头一把把桌上的茶盏全部摔了,看着一地的碎瓷这才觉得略微发、泄了怒火,回头看着一旁端坐的李邵玘吩咐道:“那吴管事呢,找人寻出来好好帮周禹东教训教训他手下不会办事的人!”
“爹爹何必动怒,咱们这不是没有上当吗?”李邵玘倒是比其父沉稳,此时还笑了笑,道:“既然周禹东这般作死,咱们就助他一臂之力好了。林家的药材,咱们还是要动些手脚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在牢中还派人与我们通报消息的‘情义’呢!”
他重重咬在“情义”两个字上,冷冷道:“若不给他些颜色看看,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李家人人可欺?”
“还要在林家的药材上动手?”李新磊一愣,一时不太明白李邵玘话中的意思。“你是想……”
“爹,那报了信儿的人不是说,如今林家一部分药材都被收入了军部吗?咱们就在送往军部的那批药材上动手,到时候咱们这般……”李邵玘细细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抬头看向李新磊,“爹爹觉得这样可好?”
“好好好!咱们也送他一程,免得阎罗殿里面,阎罗王等他久了恼火!”李新磊大笑出声,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怒火,“他周禹东做初一,就别怪我李新磊做十五了!”
他冷笑了几声,这才大声叫道:“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进来收拾,上茶!”
而衢州府衙之中,陈苏喝了药正擦着额头上的汗,就听到陈管事提及这几日衢州的事情。
“你是说,李新磊这两日在打听蕲州的事情?”他略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这几日李家可是去过什么人?”
“大人还真说对了,两日前,去过一个人。属下已经让人打听清楚,那人乃是皇商秦家二爷小妾的堂弟身边的一个管事。”陈管事能够在陈苏身边多年,自然也是练就了一副玲珑心肠,早已经把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前因后果都一并说给了陈苏听。
陈苏手指在药碗之上轻轻摩挲,懒懒道:“这么说,周禹东这是身在牢房都不死心,一心只想着让林姑娘倒霉呢!”他说着笑了笑,道:“恰好再过几日你也该送我的脉案去蕲州了,就提前几天走,去蕲州看看。顺便帮我把新得的几本孤本的乐谱挑上一本给苏大人送去,苏大人速来喜好音律,想来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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