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你是说主父偃所说的这些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吗?”刘彻冷笑着质问道。
“这……”正在哭嚎演戏的田蚡被问得语结,不知如何接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朕再问你一次,主父偃弹劾你的事情,难道都不曾发生过吗?”刘彻再次冷声质问。
“这、这都是、是微臣情急之下的一时失态,并非心中真意,陛下,我出任丞相数年,一直忠心耿耿啊!天地可鉴啊!”
田蚡一边哭喊着剖白自己,一边频频向身后看去,不停地给自己的门生故旧递眼色,希望他们能站出来附和维护自己。
但是他忽然发现,身后和身边都静悄悄的,平日那些腆着脸讨好自己的朝臣,一个个都冷眼冷脸,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就连那个聂万年,此刻也对田蚡的示意视而不见,面色极尴尬地看向了别处,全部都像没见过田蚡,不认识田蚡一样。
田蚡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棵大树的根基今日被樊千秋蛀出了虫眼,又被皇帝砍了一斧头,已经开始有一些摇摇欲坠了。
而躲在树下的那些鸟兽最为敏锐,刚一发现田蚡摇摇欲坠,立刻就准备要逃离这树下了,又或者说,他们已经逃走了。
皇帝或者政敌要打击田蚡的时候,田党们自然要尽力维护;可皇帝要对田蚡痛下杀手时,田党们就得立刻远远地躲开。
田恬只是田蚡这棵大树上的分叉,哪怕刚才被皇帝判了腰斩也只是断了田蚡的一根枝丫,可现在主父偃是要挖树根啊。
错了,不是主父偃要挖自己的根,而是平日那“和颜悦色”的皇帝要挖自己的根!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这几年来虽然也流露过怨言,但是对自己这个长辈总是敬重有加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薄恩寡义了?
田家是外戚啊,皇帝倘若只是为了夺权而想要削弱他田蚡的威望和权势那倒还可以理解,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但是看这局面,皇帝是要往死了斗自己!可是,斗倒了自己,便失去了外戚的屏藩,岂不是自毁长城,这是什么手段?
田蚡自然看不清皇帝与历代天子的不同,更看不清皇帝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千古一帝!
而且,这个千古一帝对权力有一种变态的执着和**,更有一种傲人的自负和雄心。
在他的心中,外戚宗亲也好,朝臣奴婢也罢,都是他实现雄心壮志的一件工具而已。
既然是工具,又凭什么和皇帝平起平坐呢,又凭什么与皇帝分享权力呢?
作好牛马和刀剑就可以了。
当田蚡脑子越来越乱之时,背手站立的皇帝默不作声地从玉阶上走下来,来到了跪在地上的田蚡、韩安国之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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