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他哇哇地吐,宋思弦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好笑,还以为他真的千杯不醉呢,原来在没人的时候,也是喝得跟个傻子似得,吐得跟个三孙子似得。
宋思弦刚要递给他帕子,他摆了摆手,又低头哇地一声继续吐……
便是真的仙人下凡,那呕吐物它也是酸臭的,熏人啊。
宋思弦捂着鼻子,强忍着走了一步,拍了拍他后背。
眼看着他又吐了出来,宋思弦又眼明手快赶紧后蹦了一步,好险,擦点吐她鞋上了。
沈云州却已经扶着树干,弯腰缓缓挺直了,他眼睛眯了眯,宋思弦立刻又上前一步,将帕子给他。
他冷着脸接了过来,擦了擦嘴角,艰难地站直身体,张嘴骂了句国骂。
宋思弦:……
“妈的。”沈云州再次小声嘟囔了一句,喘息了两下,又要往席间去。
宋思弦一时居然不知道沈云州此时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
就听席间太子在那继续说着,应该是有人给太子面子上了银票。
太子十分激动,还有人哭穷。
太子偏偏此时说了句:“孤也知道,今年收成不好,雨水太大,连年灾年,两淮才会生乱,孤决定,免去两淮三年赋税,不,五年!”
“太子英明——”
“太子贤德啊——”
原本踉跄着的沈云州,忽然扶住了一旁的假山,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侧头问宋思弦:“他刚才说什么?”
免赋税啊?宋思弦十分纳闷。
因为其实历朝历代造反的原因都十分简单,无非是土地兼并,灾年庄稼颗粒无收,朝廷要赋税,交不起,百姓反……
王朝被推翻,然后土地重新划分,土地再次又被勋贵垄断,百姓没了土地,吃不上饭,百姓反……
宋思弦虽然不太懂政治,但是她偶尔也看看历史书,基本开国的皇帝都会免赋税,便是玩个三国杀,我斩,我杀,我再斩,我再杀,还有一张卡牌,休养生息。
免除赋税,休养生息,基本是稳定民心的法子。
宋思弦并不经常听太子和沈云州谈事,因为他们经常说人名,她都不认识,又怕听到什么机密。
太子如今说免赋税,难倒不是跟国舅商议的结果吗?
“我问你——”沈云州竖起食指,续点着宋思弦又点了点院子那头:“他、他说什么?”
“休养生息,哦不,是免除两淮,三年,哦不,五年赋税。”
那头已经又是推杯换盏,太子也是来者不拒,想必今日收的银票很到位。
脸上红到了脖子根。
这头沈云州却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刚才还是脚站不稳的状态,此时忽然握起了拳,又捏了捏眉心。
他后背渗出一身的汗。
此时哪里还有醉意。
宋思弦见他的样子,疑惑问道:“这,难倒不是你们商量好的?”
沈云州闻言,侧头直勾勾地看着宋思弦。
宋思弦便知,太子惹祸了,喝多了一时不小心把心底话给秃噜了出来。
或许私下他们两人应该是商议过如何安抚,但是绝不是眼下的契机。
果然,就见沈云州叹了口气,迈着步子再次往席间去,脚底一软,一个踉跄,扶住一旁的假山才没摔倒。
于是,宋思弦听到犹如嫡仙下凡的国舅大人,再次骂了句脏话,妈的,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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