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哭笑不得:“意思他这个牙现在有两个洞了?一个是牙医打的洞,一个是原本就有的洞?”
然后我看了之前治疗的那个牙医一眼。都在她这儿看了三回 了,她竟然没有发现侧面有洞。(写到这儿,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她处理的时候男人在椅子上会那么敏感地动来动去了!因为她的牙髓针从侧面的洞里探出去,探到旁边的肉上去了,那能不疼吗?都这样了,她也没能发现侧面的洞!)
现在怎么办。这个牙肯定不是补一补的问题了。必须得做根管治疗,然后上牙套了。因为正面侧面都有洞了。
男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然后我们开始和医生讨论。
我就说男人脑子逻辑不对,他就开始虎着脸对着圆脸的医生说浑话:“我不治了。钱也不给了。”
圆脸的医生便也有些变脸,说,你反正去哪儿治都是你的自由。该退的钱我们退你。这两次的治疗费肯定是要收的。
另一个医生在旁边插嘴:“钱还没付呢。”
我一看情形不对。我推推圆脸的医生:“你别听他说,他脑子晕得很。”
我已经确认圆脸的医生就是以前给我们诊疗的那个医生了。所以我在旁边帮男人撸清思路:“你看,现在你这颗牙,是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洞也打掉了,侧面也坏了,又痛,肯定是不能保守治疗了,必须得做根管。”
然后我又问圆脸的医生:“你是不是叫张巧莲?我记得你有个牌子。我以前来找你看过牙的。”
他们都没有戴工牌。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名字。
张医生终于承认:“那是我以前去幼儿园接娃的牌子。”
人对了就好。于是我谈条件了:“我们还是在这儿治,但我们要求由你来给他处理。”
然后我转头对着另外那个医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怀疑你的医术,我还是要和你解释一下。”
这个医生很气愤地摇手:“无所谓的,你们爱找谁找谁。”
那是当然,但话还是得说圆点不是么。我继续解释:“我们之前就是张医生治好的,这一次本来也是来找张医生治的,我一直以为他找的是张医生。”
这个医生不理我们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休息凳子上看手机。
张医生让男人躺到她那边的工作台上,开始检查牙齿。既然要做根管治疗,当然得先探清有几个根管。
她开始用牙髓针来探找。
我为什么说这个张医生“相当有钻研心且非常热爱牙医这项工作且很有耐心”呢?
看官且听听。
她一边处理,一边开始和我聊天。
“人的牙齿都是很奇怪的,有的有两个根管,有的有三个。我见过一个最多的,有五个,”她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像个手掌一样扎在牙肉里。处理那种根管,真的就是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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